5月1日起实施！《船舶检验监督管理规定》近日出台

《帛书周易》包括六十四卦经文、《系辞传》及卷后佚书。

在《与艾冷溪书》中，何心隐又提出达道终属于朋友的观点。他亦可很快乐地过了他的一生。

27王畿：《亡室纯懿张氏安人哀辞》，载吴震（编校整理）：《王畿集》卷20，第647—651页。谭嗣同论述仁之四通义（上下通中外通男女内外通人我通）时，最终诉诸其静中自观的生命体验：吾每于静中自观，见脑气之动，其色纯白，其光灿烂，其微如丝，其体纡曲纡绕。43薛侃：《与刘晴川》，载陈椰（编校）：《薛侃集》，第302页。王汎森在讨论近代爱国救国与反传统的关系时指出：很多知识分子认定中国近世社会的病源在于未能急速凝聚全国的每一寸力量来应付空前的危局，而力量之所以无法动员，实因各种藩篱与隔阂太多，使得纵的意志无法贯彻，横的联系也不可能，以至于全国的力量像碎粉般，无法被磁铁尽可能吸附上来。生活世界变成了计算工作进取与加工的冰冷对象，而不再是温暖的、有机的家园与爱和冥思的对象。

不过，阳明心学一系从未有因高举朋友一伦而废弃其余四伦之设想，而谭嗣同则认定一伦独尊，四伦可废。明万历年间利玛窦编撰的《交友论》一书广为流行，高一志、卫匡国皆撰文致意朋友一伦，后者在其《逑友篇》序言中宣称夫五伦之四皆本乎天，独朋友则本乎人。曾子虽不可，某窃有取于其事。

实则帝制之久，封建思想之长不拔，与学术、社会、政治之敝，皆由家庭之毒太深。54王汎森还特别提到理学思维三要素（自然人性论自我转化心的强调）对新文化运动前后的道德思想之转变，近代仁人志士的人格塑造，革命与解放运动中的心的神化人的神化都起到了某种凭借作用。心学一系这种孔子在家出家论与中晚明的三教合一思潮不无关系，更折射出中晚明商业文化崛起的时代背景。36吕妙芬：《阳明学士人社群：历史、思想与实践》，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254—255页。

89［波兰］彼得·什托姆普卡：《信任：一种社会理论》，程胜利译，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8—9页。87金耀基：《个人与社会——儒家伦理范典的特性及其在现代社会中的问题》，载《金耀基自选集》，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62—168页。

14［美］柯文：《在中国发现历史——中国中心观在美国的兴起》，第1—3章，林同奇译，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30查毅斋甚至称苟为性命之心诚切，则于朋友真如鱼之于水，一刻亦不可离。圣人之志……其心心念念，以天下为一家而不计自己之家。费孝通：《乡土中国》，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4页。

②到了20世纪30年代，国民政府立法院院长胡汉民抛出了三问（要不要姓，要不要结婚，要不要家庭），③这三问可谓毁家破家去家思潮的最强音，将近现代家庭革命这一激进主义的时代精神推上了顶峰。岂若后世贪恋情爱，缠绵不解，而藉口于伦理者哉。赵金刚：《何心隐友伦诠释的哲学维度及其现代意义》，载《哲学动态》2022年第4期。其守岁诗云：南渡江来乐有余，广堂守岁即吾庐。

孟化鲤：《读〈参元三语〉臆言》，载穆孔晖等（撰）、邹建锋等（编校）：《北方王门集：阳明后学文献丛书》下册，《孟云浦先生集》卷7，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第516页。李卓吾亦曾称孔子视富贵如浮云，唯与三千七十游行四方，西至晋，南走楚，日夜皇皇以求出世知己，是虽名为在家，实终身出家者矣。

57而对墨子兼爱淆乱亲疏之传统批评，谭嗣同反驳说，就体魄而言乃有亲疏之别，且是妄生分别，不生不灭之以太，通天地万物人我为一身，复何亲疏之有？58康有为《大同书》同样称吾人之身通天、通地、通人，如电之行于气而无不通，而种种人道之苦则皆源自界隔不通。56通天下为一身的说法可以溯至王阳明的《书赵孟立卷》。

对何心隐友道思想之分析，见容肇祖：《何心隐及其思想》，载《容肇祖集》，济南：齐鲁书社1989年版。它包含着两个著名的神话，一是增长的神话，其原型是企业家与工程师。75在阳明心学中，身家之私只是妨碍求道、求性命之学的一种障碍，但性命之学在本质上是在日用伦常之中落实的，故不会逸出爱亲敬长这一伦常价值。34侯外庐等（主编）：《宋明理学史》下册，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54—458页。生存方式的变革必然导致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的变革。82［美］张灏：《五四与中共革命：中国现代思想史上的激化》，载《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77期（2012年），第5—6页。

我们必须追问，导致上述转变的冲动，在何种程度上自相矛盾地依赖于固有的思想渊源？其间又有何种文化模式一直未遭破坏而得以存续下来？15张灏、王汎森等学者对传统思想在近代中国人自我人格与心态塑造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已有深入阐述。在家之外，个人成了狭隘的个人主义者，完全不具有公共意识。

席间，胡汉民抛出了著名的三问：一问姓的问题。友道的高涨，最终在心学一系中酝酿出为出家辩护的声音。

毛泽东在其《讲堂录》中对杨昌济此说有节录，见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泽东早期文稿》编辑组（编）：《毛泽东早期文稿（1912·6—1920·11）》，第590页。如果在一个儒家社会，既以它所信奉的‘为己之学的价值观和不断‘自我实现的道德律令为基础，又能形成基于自由和权利的观念并发展保障公民隐私的法制，那么，这种社会会视个人为一切关系之中心而非孤立个体的信念，将会有助于建立稳定的民主。

人的仇敌，就是自己的家里的人。一度漂泊无定的王阳明本人亦生尽日岩头坐落花，不知何处是吾家之感慨。47李贽：《书黄安二上人手册》，载张建业（主编）：《李贽文集》第1册，《焚书》卷3，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122页。24圣人以天下为一家，以中国为一身，正是其超越一家、一身之私的表现。

四、动力与秩序：阳明学与现代性中的革命神话 当代学者在解释五四一代知识分子接受马克思主义的心路历程时，通常会点出现代史上的两个著名事件：一是巴黎和会对日本的偏袒与对中国合理要求的拒绝，使得中国舆情与民心对西方标榜的文明与民主大失所望。而在张载乾父坤母的宇宙大家庭中，人人皆天地之子，君主只是作为宗子（元子）统领众兄弟一起打理大家庭之家务。

第一，主题上的递进性系指近现代的毁家破家去家思想是接续万物一体天下一家心学精神而演进的一个结果。另见陈弱水：《中国历史上公的观念及其现代变形——一个类型的与整体的考察》，载陈弱水：《公共意识与中国文化》，第69—117页。

龙溪答曰：时常处家与亲朋相燕眤，与妻奴佃仆相比狎，以习心对习事，因循隐约，固有密制其命而不自觉者。在增长的神话中，进步是一个穿针引线的概念：人世间是前进的、向上的，未来是可期的。

见性之地，非出家不诣。19身家之私与为乡、为国、为天下之心形成对峙之局，因有身有家，故心灵生活受到限制。81今所谓仁学、修身学均将家庭一节截去，这在传统阳明心学是绝对不可设想的。12［美］余英时：《现代儒学的回顾与展望》，北京：三联书店2004年版，第96、119页。

泰州学派传人邓豁渠长期云游四方，父亲去世，女儿已过适婚期，45友人强迫他还乡。在这个扩展身份的过程中，一方面从传统的家的集体中找回孔孟儒学所强调的个体的尊严与独立性，一方面把传统家的亲和的人际间纽带扩大到社会中的陌生人上去。

回溯这段历史，不只是为了认清阳明心学一系家哲学的现代效应，亦不只是为了厘清近现代毁家破家去家思潮的内源性因素，更是为了进一步反思在现代性中究竟应当如何安顿儒学的家情怀。而在生产社会化的现代社会中，人之生老病死皆发生在社会中，人虽无家，亦可生存，‘六亲不认，四海为家。

感谢陈剑虹向笔者提供上述佛教材料。杀其一家之私以爱一乡族可也。